除了雪豹,长江源还有什么
发布时间: 2015-05-01

#长江,我们在路上#


启程离开玉树,刚开到城边上,看见了手机推送的信息《长江源头首次拍到活体雪豹》,想起昨天诺松大哥才向我们展示过手机里亲戚拍到的雪豹照片,于是将这条信息转发了出来,也在畅想三天后到达长江源,虽然不奢望能看见雪豹,但是否能看到更多不曾遇到的景色?


谁料到,随后有媒体,也有朋友都发来信息询问:是你们拍到的吗??求图片。这个,还真不是我们ITS长江计划考察队发现的,截止到此刻,我们还在前往长江源的道路上缓慢攀爬,目前爬到了黄河发源地曲麻莱县。


可能当我们考察队走完这段行程,最后带给大家的,也不是拍到了雪豹,而是号召大家通过检测和更早的防范,来让雪豹有更多生存的可能。


而几千年的长江,也从来没有因为某一个人或者队伍,而发生过什么改变。她一直在那里默默流淌,而沿线的人们、动物和植物,都在与她进行着人与自然最和谐的沟通——这样的感觉,越是接近长江源,越明显。


红土山垭口,海拔4600米
(红土山垭口,海拔4600米)



从玉树往格尔木行驶,在玉树城边,天空便开始飘雪,当队伍到了距离玉树100多公里处,约海拔4600米时,就已经漫天飘雪,再往前,就完全看不见路在哪儿,白茫茫一片,考察队缓慢前进。


路上很少能看见人烟,只是一群群牦牛百无聊赖地在黄草地上咀嚼着。


途经的小河,附近人烟稀少
(途经的小河,附近人烟稀少)


临近治多县,一道哨卡把我们车给拦下,师傅说这里是个检查站,他去说说我们是去哪儿,做什么的就可以了。谁知,两分钟后,师傅笑着回来了:“检查站听说你们是要去长江源考察水质,都很热情,想和你们聊聊。”


军用帐篷旁,插着五星红旗,里面的人迎了出来。


这个检查站的主要工作是检查来往车辆是否有走私,动物,重要药材等,由治多县的刑警大队负责,轮班上来,每次来就是15天。恰巧的是,当天县公安局的局长也在,这个汉族和藏族“混血”的汉子,曾经和索南达杰一起共事,也曾经协助野牦牛队:“他们在可可西里工作,我们就负责协助他们。当时和盗猎的斗争是真刀真枪……”说到当时工作的情况,蒲局长仍是一脸激动。


考察队与边防战士合影
(考察队与边防战士合影)


“现在的工作会不会也危险?”他们没有直接去回答这个问题,但是墙角的防弹衣帽,全副服装的武器和帐篷外的防爆盾牌,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。


蒲局长和帐篷里的小伙子们都是本地人:“喝着长江水长大的,水好得很,都是直接喝。”执勤的帐篷旁,就是他们每天取水的地方。雪山的怀抱下,河水奔涌而下:“这个水就是从长江源下来的,流经我们这里,我们叫她登额河(音译)。”


(取水的藏民)


在今天300多公里的行程里,这样的检查站,我们一共见到了3个。和他们聊天中,无一不是表达了对长江源发自内心的热爱,但也没有人说自己对长江源的保护做了多少贡献。


可是,就如同辞世的索南达杰,闻名于世的野牦牛队,他们在用自己的方式,硬对硬地在对抗破坏长江生态的人。而对自然生态环境的保护,本身也是对长江水源保护的一个重要环节。


也是因为他们,才让我们今天还能看见雪豹,也才让我们这些前往长江源考察的人,对前面的道路充满信心。


长江源,不止有雪豹,希望目前在录的85种野生兽类,237种鸟类,48种两栖爬行类,一种,一只都不要少。


如果那样,我们的长江水必然长清。



延伸阅读:
杰桑•索南达杰(1954年-1994年),藏族人,曾担任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治多县县委副书记,开展可可西里地区生态保育的工作。1994年1月18日,在与盗猎者的搏斗中身亡。1996年5月,中国国家环保局、林业部授予索南达杰“环保卫士”的称号。

野牦牛队于1995年5月正式成立,命名为野牦牛队,意在像野牦牛一样坚韧、勇猛、能吃苦,也因这种精神一直闻名于世。在可可西里无人区内常年担负起保护高原稀有野生动物的职责,并与盗猎分子展开了殊死的搏斗,被称为“藏羚羊的保护神”。